在朱践耳生日这一天,听陈燮阳、施雪钧、谢亚双子回忆他

焦点好文 2024-10-1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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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践耳曾在上海交响音乐厅看谱

“朱践耳先生的一生都在追逐他的交响梦,因此我选择了‘追梦者’作为书名。”10月18日,在朱践耳人生传记《追梦者》的首发式上,作者施雪钧说。

这一天也是朱践耳的生日。上海交响乐团在这个特殊日子举办分享会,和朱践耳亦师亦友的指挥家陈燮阳,刚在德国出版《朱践耳钢琴作品集》的钢琴家谢亚双子也来到现场。

陈燮阳(左)和施雪钧

朱践耳(1922—2017)是新中国培养的第一代作曲家中的杰出代表,其创作轨迹堪称中国交响乐历史的一个缩影,其创作成果更是中国交响乐历史的一座丰碑。

“写作过程中,我感受到了朱践耳一生追梦的执着。”施雪钧坦言,作为传统乐迷,他一开始对朱践耳早期的一些现代派、先锋派作品难以理解,通过与他的作品不断对话,他逐渐深入了解他的艺术世界。

“朱践耳清心寡欲,没有政治野心,很少有宿敌。他的一生清澈见底,这给我的写作带来了挑战。然而,他的作品却充满了新的自我和故事,每一部新作品都是一个新的代言人。”

施雪钧说,从创作思想到音乐风格,朱践耳的作品一直有批评的声音,但他始终坚持自己的艺术道路,“有人称,他是两条平行线上的孤独行走者,因为他既不被传统风格的作曲家理解,也不被热衷研究现代作曲技法的人接受。然而,他始终坚定地走自己的路,可以用三个阶段——寻找自我、迷失自我、回归自我——来总结他的一生。”

“他不倦的创新探索、不竭的音乐个性、旺盛的创造力和丰富的想象力,是中国作曲界的稀有精神,也是教科书级别的存在。”他说。

《追梦者》

“这本书最值得称道之处在于它的真实性,没有夸大其词。”陈燮阳是第一个阅读这本传记的人,收到作者发来的书稿后,曾细细品读。

陈燮阳与朱践耳亦师亦友,指挥演出过朱践耳的10部交响曲。当问及他是不是指挥朱先生作品最多的指挥家时,85岁的陈燮阳毫不犹豫地回答:当然!

“朱践耳一生追求交响梦,没有其他爱好。”陈燮阳说,朱践耳早年没有经过系统的音乐学习,而是在文工团中自学成才。在莫斯科留学时,他从零开始学习,留学三年就写出了《节日序曲》,至今仍被视为经典,“我们不能否认存在天才,朱践耳就是其中之一。”

1975年,朱践耳被调入上海交响乐团,成为驻团作曲家。“朱老师是我们的宝贝,每创作一部作品,都由上交首演,我担任指挥。”60岁之后,朱践耳才创作交响曲,陆续写作10部,陈燮阳指挥首演了他的所有交响曲。

“《第一交响曲》写的是他自己,一个孤独的知识分子。”前两年,再次指挥这部作品时,陈燮阳深刻体会到了他的创作思想和技术的伟大,“他能写出这样的作品,确实是非常超前的,了不起。”

谢亚双子

出生成长于贵州的谢亚双子,和朱践耳结缘甚早,“1980年代,朱先生来贵州采风,我爸爸在文工团工作,所以他在我很小时就认识我。”

2007年,谢亚双子从德国留学回国,再次遇见朱先生。朱践耳提起他在1992年写的钢琴组曲《南国印象》,内含四首云南作品、一首贵州作品,始终无人完整演奏。“我很惊讶,兴奋地说自己想学。”朱践耳带着漂亮的手稿,和她交流了两个多小时,手把手地指导,“那是我人生的高光时刻。”

刚从德国回来,谢亚双子的手还停留在西方浪漫派作品中,“突然用最熟悉的钢琴,去演奏心里的中国音乐,我瞬间感受到了音乐与我紧密的联系。”此后,谢亚双子弹过很多次《南国印象》,朱践耳每一次都会提出关键性意见。朱先生90岁生日时,她又弹了一次,“他笑眯眯地说:你已经把这部曲子变成你自己的了。”

“我想更全面地认识他。”谢亚双子开始系统梳理、演奏朱践耳的钢琴作品。今年6月,谢亚双子的《朱践耳钢琴作品集》经由德国Genuin唱片全球发行,从1955年到1992年,8首钢琴作品的创作跨越了37年。

活动现场,谢亚双子演出了《云南民歌五首》选段“西厢坝子-窝雀”,和《南国印象》选段“阿哩哩”。相较10部交响曲,朱践耳的钢琴作品如同“细针密线绣出的小花”,规模虽小,却各有妙趣,是走近他的另一个有趣途径。

《朱践耳钢琴作品集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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